照顾痴呆老人，竟是亲情与压力的双重考验

踩进养老这摊水，不少人嘴上说怕年纪大，却不是太担心“能不能吃饱，穿得暖”。多数时候，真让人夜里翻来覆去的，是另一茬万一哪天阿尔茨海默症找上门，谁管？琢磨着，一老人变成“家里小娃娃”，家里气氛一瞬变——负担大得像背麻袋，还看不见芦苇荡尽头的路。中年人大多咬着牙，心里犯嘀咕“这照顾日子不比小黑屋，闹心，没得缓刑。”

只要你问起谁真照顾过痴呆老人，楼下一问，都是一肚子“糟心片段”。隔壁王婶儿有回清晨，大门铛一响，人影没了。急急忙忙厨房找过，卫生间翻了，卧室和阳台也扒拉一遍，就是没见着人。心里还安慰自己，可能出去买包子。半个钟头溜过去了，窗台那边杵着空。再发现，老人已经晃到锅炉房蹲着，“大冬天，冻得脑门发紫”，这一天下来，半壁江山都浪费了。

有人咬咬牙盘算，要不送养老院？真操起心来，又难舍难割，也怕街坊戳脊梁骨。北方乡下，哪有什么成熟养老服务，家里多半靠儿女硬挺。要是在城里，雇雇护工行不？经济压力一下卡脖子。小区里那位李叔，四年里，护工来了走，足有六个。不是嫌工资贵，便是夜里老人瞎闹腾吓退了。每换一个，还得从头培养，急死人。

以为陪夜熬得厉害，麻烦全是体力活？谁知真熬起来，心理那道坎才是硬骨头。老人能把一句废话转着圈说个几十遍，物件三天一丢，非说你“藏起来”。早饭午饭晚饭一字不差安排，他就咬定“没吃”，你还得再喂一遍。哭的时候全家烦躁，突然一笑，又叫你心头一紧。“这不是体力，是真心累”。别看养老字面简单，痴呆附赠“无解压力”，让照顾的人也跟着抑郁焦虑。

翻翻留言板，网友都说“有时候自己都快忘是谁。”一句带病护病，“自己也像要撑不住”。世上相隔最远，不是你在那、我在这，而是两个人挨着住，“也凑不清”。不肯抱怨，也不敢真喊苦。老人不是自愿的，可你也没得退路。夹在中间，上面老人，下面孩子，左右都是难题，撑着，没得选。

政策谁都问，国家是不是会出点啥？这些年，公共政策确实在折腾，比如社区试点了长期护理保险，日间照料中心也冒头了，还有家庭医生能上门。只是，真要推起来，农村城镇一大堆地方，基本还在赶路，没到站。

老说孝顺，那得自己亲手伺候？传统是这么教的，但现实，哪有那么多力气给你用。不懂得“自救”，那就是往死里拖。行家建议，抱团取暖，有事主动问社区，别老对着镜子贴个“没良心”的标签。有痴呆老人，照护这摊事，不是你一人撑船。既要家里的温度，也少不了社会的帮衬。

末了补一句，自己身体别掉以轻心。心理咨询、社会资源，能用就用。长远瞅，健康才是和老人一起走远路的本钱。养老不是苦役，不该变成孤胆英雄。社会本该一起分担。现实难，扎心，但总能试点法子，让这路不至于孤单也不至于太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