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日当空,拉姆蹲在龟裂的田埂上,手里攥着半袋干瘪的小麦,额头上的汗珠混着尘土往下淌。
"忙活大半年,就换来这么点粮食,连瓶矿泉水都不如!"他苦笑着摇摇头,那瓶摆在村口小卖部冰柜里的矿泉水标价两块,而他这袋五十斤的小麦,顶多能卖三十块。
这个印度北方邦的农民算了一笔账:一亩地光种子就要一百多,化肥两百多,再加上农药和租用拖拉机的钱,少说也得六百块。要是老天爷不给面子,一场旱灾就能让所有投入打水漂。"种地赔钱,不种地饿死,这日子过得真他娘的憋屈!"拉姆的邻居普拉卡什蹲在旁边直叹气,他家的三亩地今年又欠收了。
在印度,像拉姆这样的农民超过五亿,占全国人口近四成。可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,却过着最苦最累的日子。高种姓的地主们坐在带空调的办公室里,喝着冰镇可乐,收着地租。拉姆这样的低种姓农民,只能租种别人的地,收成的四成要交给地主,剩下的还要还银行贷款。"咱们就是现代奴隶!"普拉卡什吐了口唾沫,"连牛马都不如,牛干活还能吃饱呢!"
莫迪总理在独立日演讲中把自己比作"保护农民的墙",这话传到村里时,拉姆正蹲在茅草屋门口啃干饼子。"墙?"他嗤笑一声,"是挡风的墙还是挡雨的墙?能挡住地主收租的手吗?"村里人都知道,那些穿西装打领带的政治家,嘴上说得天花乱坠,实际上连化肥都搞不定。印度每年要从国外进口两成尿素,特种化肥八成靠买,就连最普通的氯化钾都要全部进口。
拉姆的堂兄在城里打工,回来说现在政府要自己造飞机发动机和电动车电池。"净整这些没用的!"拉姆的媳妇一边揉面一边抱怨,"先把化肥价格打下来不行吗?"她算过账,一袋尿素去年卖三百,今年涨到四百五,种地的成本越来越高,粮价却像蜗牛爬一样涨不动。隔壁村的老巴布去年借了高利贷买化肥,结果收成不好,现在全家都在躲债主。
印度农民的日子难过不是一天两天了。早在上世纪六十年代"绿色革命"那会儿,政府就许诺要让农民过上好日子。结果几十年过去,大农场主越来越富,小农户反而越种越穷。拉姆的父亲常说,他们达利特种姓的人祖祖辈辈都是这样,给高种姓当牛做马。"现在说是废除了种姓制度,可咱们连地都买不起,还不是照样给人当佃农?"
村里小学的老师辛格偶尔会来串门,他说印度农业就像个漏水的破桶,看着装得多,实际剩得少。全国七成耕地掌握在不到两成人手里,剩下的农民要么租地种,要么去城里当苦力。更糟的是水利设施老化,电力供应不稳,拖拉机用不起,种子化肥年年涨价。"咱们这儿的农民,就像在走钢丝,稍不留神就会摔得粉身碎骨。"
莫迪说要搞"自给自足",可拉姆觉得这话听着耳熟。十年前就有官员说要提高粮食收购价,结果粮价没涨多少,化肥农药倒是翻着跟头往上涨。去年村里推广新品种小麦,说是产量高,结果一场病虫害就让一半的庄稼绝收。"这些当官的,就会画大饼!"拉姆的媳妇气得直跺脚,"咱们自己都吃不饱,拿什么自给自足?"
傍晚时分,拉姆蹲在田埂上看着夕阳发呆。远处开来一辆崭新的马鲁蒂轿车,那是地主儿子刚从城里买回来的。车里飘出宝莱坞音乐的节奏,混着空调的凉风,从拉姆身边呼啸而过。他抹了把脸上的汗,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说过的话:"咱们农民啊,就像地里的庄稼,被人踩在脚下还要给人结粮食。"这话说得真他娘的在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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